段德智:信仰乃学术研究的内在动力

点击次数:  更新时间:2015-06-01

七十古稀今未稀,先生学术正当时。

桃李天下蹊径远,著作等身美誉驰。

中西通贯堂庑阔,新故相资最为师。

四月春光来贺寿,一枝一叶莫非诗。

此诗是金沙集团1862cc成色院长吴根友教授专门为宗教学系段德智教授七十华诞寿庆所作,对段德智教授七十年的学术人生作了高度概括和评价。

段德智教授自退休以来,依然初心不改,醉心学术,笔耕不辍,取得了一系列令人瞩目的学术成就。2009年,主持的项目《境外宗教渗透与我国意识形态安全战略研究》获批教育部哲学社会科学重大攻关项目; 2014年,主持的项目《〈莱布尼茨文集〉翻译与研究》获批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他的著作《主体生成论:对“主体死亡论”之超越》(人民出版社2009年出版)作为社科基金项目的最终成果被鉴定为“优秀等级”。2009年11月,借此书出版专门召开了名为“主体性哲学与希望人学”的学术研讨会,与会者虽只有十多人,但其中却不乏赵敦华、万俊人、李秋零等国内一流哲学教授,他们高度评价段著,称赞它是“当代中国主体性哲学的出场”,是“段德智教授作为哲学家的一个学术身份证”。此书同时也获得了“第八届湖北省社会科学优秀成果奖”一等奖。今年1月,喜讯再次传来,段教授的《莱布尼茨哲学研究》(人民出版社2011年出版)获得“第九届湖北省社会科学优秀成果奖”一等奖,成为我院近年来第一个连续两届获得省社科优秀成果奖一等奖的学者。

最近几年,段教授几乎每年都要出版两本以上有影响的学术专著或译著。其学术专著包括:《主体生成论》(2009年)、《宗教学》(2010年)、《莱布尼茨哲学研究》(2011年)、《新中国宗教工作史》(2013年)、《哲学的宗教维度》(2014年)、《中世纪哲学研究》(2014年)、《境外宗教渗透与苏东剧变研究》(主编,2015年)。其译著主要有:《罗素文集》第1卷(2012年)、《非理性的人》(2012年)、《神学大全》第1集(第1-7卷)(2013年)、《论存在者与本质》(2013年)、《中庸:论儒学的宗教性》(2013年)、西方古典哲学原著选辑《中世纪哲学》(上下卷,参编,2013年)、《论独一理智》(2015年)等,其中《神学大全》第1集被评为2013年商务印书馆“十大好书”之一。此外,段教授还编选了《陈修斋论哲学与哲学史》(2009年)、《哲学人生:陈修斋先生90周年诞辰纪念文集》(2011年)和《天主教思想与文化》(2012年)等文集。

面对如此傲人的成绩,段教授却保持了他一贯的谦虚。在他看来,这些成绩与他自己定的目标还差得很远。在翻译上,他希望自己的译著能够像陈康先生所说的让外国同仁“以不通中文为恨”;在哲学研究上,他引用黑格尔将哲学史比作“洪流”的比喻,力求自己能够将哲学史这股“洪流”往更远方推进一点点。在段教授眼中,立志高远不过是哲学研究者的必备素质,只有高远的目标才能够提升学者的精神境界,使其拥有更为宽阔的学术眼光,才能直面国际哲学发展本身来从事哲学研究。

当笔者向段教授讨教做好学问的秘诀时,他特别强调“虚一而静”的重要性。他认为一个学者应专心致志地全身心投入学术研究,避免受世俗名声和现实利益的诱惑,不与他人攀比。要做到“虚一而静”就需要坚持一种纯洁的学术信仰,信仰是哲学发展的一项重要动力。段教授指出,中国可能是世界上哲学研究者数量最多的国家,但在国际哲学的大舞台上中国学者身影还不多,还没有出现像胡塞尔、海德格尔、萨特等一流的大哲学家。有一些中国哲学研究者对自身的哲学事业缺乏学术信仰和神圣感。只有对学术研究保持一份纯洁的信仰,才能够专注于内在的自我完善和自我超越,才能免于外在因素的干扰,勇攀学术高峰。

在段教授眼中,学术著作就是学者的个人形象,严谨的学术著作是学者自信、自尊的表现。他从80年代初便遵照陈修斋先生的嘱托,启动了霍布斯《论物体》的翻译工作,却直到2014年10月才交稿,历时三十余年,出版社的责任编辑都已经换了三位,以致于商务印书馆的朱泱编辑直接恳求段教授:“您就翻译得粗糙点嘛,多少留点工作给我们编辑做啊!”段教授对待学术的态度可见一斑。

段教授长期关注死亡问题、宗教问题的哲学研究,这些在国内学界曾经一度属于比较敏感的话题。但段教授却执着地扎根于这些领域,几十年如一日。在他看来,哲学无“禁区”!他说:“哲学思考的对象应该具有最广泛的普遍性,所以哲学应该有勇气去正视宗教现象、死亡现象,否则它便是懦弱的、肤浅的、片面的哲学!”听到这里,笔者感受到他那瘦弱的身体里面有着铮铮铁骨般强硬的灵魂。我想这也许就是段教授那纯粹、高远、坚定的学术信念里所蕴含的精神力量吧。

当笔者问到为什么他在退休后,仍然坚持学术研究时,段教授对我的问题感到略感惊呀。在他看来,一方面,学术即人生,一个学者应当将其一生奉献给学术事业,生命不息,研究不止;另一方面,人生即学术,一个学者,尤其是一个哲学研究者,当从自己的人生体验出发,来反思和体悟学术问题,否则,学术研究将既无助于学者得道,也无助于学者言道。

如此看来,段教授的学术和人生早已浑然一体。退休对他而言不过是一个意义不大的时间点,甚至包括职称、名誉、经济利益等外在的事物,他都已然“心无挂碍”。他只是怀着纯洁的学术信仰,以此为研究哲学的动力,不断追求着心中的哲学梦。(沈庭)